*无脑万人迷文学，ooc且雷人请注意。

*非原作剧情线，年龄操作有，魔改、简化世界观和大量设定，如有bug完全正常！

*轻松向，养成系，关于监护人克与他心思不纯的孩子们。

*理想情况是周更，实际情况是缘更，不建议对作者抱有任何期待。

Summary：警惕自己养大的小孩打感情牌。

chapter.2

本章出场人员及封印物：克莱恩，伦纳德，奥黛丽，阿蒙，亚当，梅迪奇，乌洛琉斯，阿罗德斯

天空渐暗，雪花纷飞，时针指向五点。伦纳德周一不用值勤，下班后匆匆赶回家，推开门却发现氛围古怪，室内昏暗，不知怎的温度比外面还低。

他扫视一圈，没看见熟悉的身影，有些失落。壁炉内一片漆黑，奥黛丽、亚当和乌洛琉斯仿佛在无声对峙，阿蒙在和乌鸦形态的分身窃窃私语，梅迪奇是看上去最愜意的一个，正在靠窗的地方抽烟。

克莱恩为什么不在家？伦纳德的直觉告诉他，有些他不愿接受的事情发生了。

伦纳德顺手开了灯，脱下外套和红色手套放好。他一言未发，只向奥黛丽点了下头算是问候，随后便坐到沙发上，加入了思考的队伍。半晌他终于憋不住了，侧头悄声询问奥黛丽：“克莱恩去哪了？”

奥黛丽摇摇头，反问他，“我听说今天你向他表白了，伦纳德？”

“呃，”伦纳德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，“对，不过克莱恩说他要考虑一下。你们这是……？”

奥黛丽掩唇轻笑起来，弧度一如既往的优雅而亲切，“我想，在座的人都和你做了一样的事情，并且得到了相同的答复。”

伦纳德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——主要是不敢相信，脸色一下黑了，碧绿的眼眸变得幽深。

阿蒙本体没说话，肩上的乌鸦倒嘎嘎笑了两声。亚当察觉到伦纳德看过来的眼神，微微一笑默认，仍是那副毫无波澜的样子。乌洛琉斯阖着眸，仿佛陷入了休眠。

屋内唯一站立的梅迪奇吐了口烟雾，戏谑道：“小子，你不会觉得这群家伙有耐心一直等下去吧？”

耐心重要吗？说得好像你就没有心怀不轨一样……伦纳德瞥了祂一眼。他现在确信克莱恩今天不会回家了。

乌洛琉斯忽地睁开眼，说道：“这是命运的安排。”

伦纳德平复了心情，任由思维发散。他觉得有些好笑，即使是阿里安娜殿下，恐怕也会为这栋房屋内非凡者的平均水准而惊讶：这里有两个年轻的序列六和四个天使，而他们僵持的原因则出在一位货真价实的支柱身上……他忧虑起来，万一克莱恩这一走就不回来怎么办？他猜想克莱恩是不会丢下他们的，但也拿不准他会如何应对这样史无前例的情况。

既然那头黑狼没带回什么消息，祂也没必要再干坐着了。阿蒙拍了拍乌鸦。乌鸦飞上楼，抓着一面银镜回来。

阿蒙拿起镜子，“克莱恩在哪？”

银镜闪烁了一阵，但没有给出答案。

阿蒙脸上没有一点不耐烦的迹象，乐呵呵道，“你想回混沌海躺着吗？”

克莱恩不在，没人管得住祂。阿罗德斯不情不愿地呈现出画面。克莱恩穿着出门时那身双排扣大衣，正牵着一个眼眶红红的小女孩，背景是贝克兰德的火车站。

乌鸦故作惊奇，“他怎么到哪都能碰上走丢的小孩？”

奥黛丽仿若未闻。

阿蒙又问：“他准备去哪？”

“你需要先回答我的问题。”阿罗德斯显示道。

“待会一起答。他要去哪？”阿蒙警告般敲了敲镜面，这点规则妨碍不了祂。

阿罗德斯隔了好一会儿才回答：“因蒂斯。”

阿蒙挑眉。梅迪奇不知何时走到祂旁边，见状乐了，“嚯，看来他是真不知道罗塞尔.古斯塔夫近些年为什么没有绯闻。”

猎人素来看热闹不嫌事大，这话一是加深这群家伙的危机感，二是给没看见答案的其他人透露了信息。

 

罗塞尔大帝？伦纳德和奥黛丽不动声色地竖起耳朵。

克莱恩打算暂时离开鲁恩吗？伦纳德沮丧地想，开始考虑请假的可能性。

奥黛丽则想的更多。她知道大帝和克莱恩是朋友，但大帝这些年不复风流和克莱恩有什么关系？听红天使的意思，她只能想到一种可能。愚者先生也太受欢迎了……她暗自感慨。

“现在轮到我提问。是你们逼走了伟大的主人吗？”镜子浮现出惨白的字迹。

阿蒙眯眼笑了，“克莱恩想去因蒂斯旅行，关我们什么事？”

“第二个问题，你想对伟大的主人做什么？”

阿蒙不紧不慢道：“一般的恋人之间做什么就做什么。”

“你撒谎。”字体加粗，变成血淋淋的红色。

阿蒙头顶电光一闪，随即消隐。祂肩上完好无损的乌鸦叫起来，控诉本体的恶劣行径：“你竟然让我挨劈！”——看来那短短的一瞬间两个阿蒙相继使用了某些偷盗者途径的技巧。

阿蒙把银镜随手丢到桌上，捏了捏单片眼镜，“呵呵，今天上午你差点钻进克莱恩衣服里，别以为我没看见。”

乌鸦顿时偃旗息鼓。

这屋里的人对阿蒙内讧的场面都见怪不怪，各自在心里打起了算盘。

奥黛丽站起身行礼，“我先告辞了，各位。”

她临走前再看了一眼。阿蒙的数量增加了，正在自娱自乐；梅迪奇和伦纳德开始聊天，不过从神态上看更像闲着没事在互相嘲笑；亚当拿出羽毛笔和笔记本，不知在写些什么；乌洛琉斯上楼去了，奥黛丽猜祂是去向造物主祈祷。

奥黛丽若有所思地合上门。气氛从头到尾都谈不上剑拔弩张。不可否认他们相处多年的几分默契，但观察已久的观众小姐更倾向于他们不在乎彼此。他们是室友，有的算朋友，还有一对亲兄弟，但很难和真正的人类家庭相比。她很清楚这个地方之所以能称之为家，完全是因为有克莱恩——这个核心同时作为父母、老师、朋友和幻想对象而存在。或者换个说法，这本就是克莱恩的家，只不过她、他和祂们都企盼着成为其中的一员，不论源自人类的仰慕和依恋，亦或是出于高等生物的贪婪天性、对未知的无尽疑惑、怪诞的食欲和一脉相承的偏好……诸如此类。

克莱恩的迟钝，究其原因也很简单，习惯和情感需求让他把他们作为孩子和家人看待。克莱恩并不认为自己富有魅力，他的给予和情感也从未超出他心中的限度。作为人类和神明，他都不吝惜那份广阔而深远的爱，而这恰恰是问题所在：这个家里有一头固执的狼，以及几个在“爱”这方面天生不解和吝啬的神话生物。他们大多从幼年时期就开始和克莱恩接触，克莱恩教导他们认识世界、理解人性的时候，也成为了他们所有本能和非本能唯一指向的对象。

奥黛丽知道他们为何不急躁。正如克莱恩一直保持着青年模样，以他们的寿命而言，来日方长。她想着，纯美的面庞上露出一丝笑意。

……

把四个神话生物安顿好、互相介绍完毕，克莱恩向带头捣乱的阿蒙解释道：“我不是你母亲。”

这话真是似曾相识。现在的小孩随意认妈也就算了，怎么连性别都能搞错……

“你是诡秘之主，有能力孕育我们，父亲又让你照顺我们。那么你不就是我们的母亲吗，愚者先生？”阿蒙抱住他的大腿，仰头看着他，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。

愚者先生？伦纳德困惑地甩了下尾巴，目不转睛地盯着克莱恩和阿蒙。

梅迪奇在旁边乐不可支，克莱恩从祂的笑声听出阿蒙纯粹是故意的。

“……有个词叫‘寄养’，阿蒙。我和你父亲只是朋友，祂为此还赠予了我一笔财物。”

阿蒙仍然坚持，“我还听说有个词叫‘赡养费’，母亲大人。”

呃，这么一说真挺像的……不过我和祂也不是什么离异夫妻啊！克莱恩叹了口气，“反正你不许叫我母亲，阿蒙。”

“母亲大人，你晚上能不能陪我睡觉？”阿蒙眨眨眼晴，完全忽视了他的话。

克莱恩盯着祂黑色的眼珠，“你不叫我母亲，我就和你一起睡……暂时的。”

尽管祂才刚来，但克莱恩考虑到祂的确从未接触过人类概念中的母亲，在这方面让步也无妨。

阿蒙从善如流，“好的，克莱恩。”

克莱恩：“……”他有理由怀疑阿蒙是故意的。

伦纳德忽然蹭上来抱住了克莱恩另一条大腿，“克莱恩！”

他眼巴巴地看着克莱恩，“我也晚上想和你一起睡。”

伦纳德刚定居下来，学习生活常识的那段日子里，是住在克莱恩房间的，但大部分时间都是狼型。等到他形态切换自如的时候，克莱恩就让他单独睡一个卧室了。

克莱恩一个头两个大，却不好意思拒绝他。现在家里一下来了这么多小孩，他不能让伦纳德产生被冷落的错觉。

“你们先把我放开。”克莱恩无奈道。

狼和乌鸦听话地松开手，亚当和乌洛琉斯又默默靠了上来。祂们拉住克莱恩的衣袖，眼神纯净不带分毫狎昵，但显然是想分一杯羹。

天生神话生物表达欲望的时候真是坦率得让人不适应……克莱恩扶额叹息，他答应了一个就没有理由拒绝剩下几个，“你们可以轮流来，但是只限这个月内。”

阿蒙摘下自己的尖顶软帽翻过来，里面凭空冒出好几只有白眼圈的黑乌鸦。其中有一只直接飞扑到了梅迪奇脸上，似乎是对祂方才不给面子的大笑耿耿于怀，存心捉弄祂。结果两败俱伤，梅迪奇脸上多了道抓痕，乌鸦的羽毛则差点烧起来，还是被克莱恩眼疾手快地偷掉火苗抓回去的。

克莱恩随手顺了两下这个阿蒙的毛，在心里嘀咕起来。这下好了，因为梅迪奇只能帮倒忙，他要注意的事情又多了一件！

阿蒙嘴角上翘。祂的笑和伦纳德、奥黛丽都不一样，给人一种纯粹又古怪的开朗感，顶着这样的笑容说什么话都好像不奇怪，“克莱恩，那……”

祂眨眨眼暗示乌鸦们的资格。

倒不是祂好心让分身占这个便宜，而是一旦阿蒙的数量变多，最容易浑水摸鱼的往往是位格最高的那个。

“仅限本体参加。”克莱恩打断祂的话，把那只反复用头蹭他手指的乌鸦塞了回去。

阿蒙失望地抖抖帽子，乌鸦一只接一只消失在空气中。祂把帽子戴好，抓着帽檐悠悠道：“那按顺序来，今天晚上是我。”

伦纳德连忙举起手，“明天是我！”

乌洛琉斯缄默着。亚当主动说：“我最后一个吧。”

克莱恩感觉这事说出来显得不太对劲，好像他是什么抢手且仅供租借的玩具，但他的晚上就这么被瓜分完了。他要准备午饭，便让孩子们自己找事做，在屋里转转也行。克莱恩收到那封信之后就扩建了房子——他没有邻居，这片地实际上都是阿曼妮西斯转到他名下的——现在再住五个客人也绰绰有余，非常适合玩捉迷藏。

梅迪奇坐在一旁看了半天戏，心下也明了克莱恩的脾气。祂冷不丁开口，半是嘲弄半是玩笑，“愚者先生，你干嘛不直接让他们每人分一条虫子自己玩儿去呢？”

什么虫子？还没走出门的伦纳德动了动狼耳。他本来打算去花园。

克莱恩淡笑道：“一对一要加钱。如果需要此类服务，请先和你们的主协商，只要祂答应，那我直接给你一条灵之虫也没关系。”

他当然可以用分身来应付，但既麻烦又没有必要。克莱恩可没忘记这几个家伙是天使之王，其中还有偷盗者途径的。万一分出来的灵之虫有个三长两短，他难道要追究那位造物主的责任吗？再者，他只是个临时监护人，没有义务对祂们百依百顺。溺爱孩子和克莱恩的教育理念也不符。

梅迪奇耸耸肩，问：“介意我抽烟吗？”

这个问句毫无意义，因为祂已经掏出烟点上了——下一秒祂就发现手里空了。

克莱恩面不改色，把烟丢进垃圾桶，“介意。我不希望在我家闻到烟味。”

意思是可以抽，但是不能让他知道咯？梅迪奇扬了下眉。神话生物不存在烟瘾一说，祂只是偶尔抽一根作消遣。

“如果你很闲，可以来给我打下手，红天使阁下。”克莱恩双手抱肩，抬眼看祂。

梅迪奇咧嘴笑道，“陪你玩过家家吗？那我算个什么角色？”

克莱恩转身走向厨房，平静道：“算工具人吧，毕竟祂让我物尽其用。”

当然，祂没在信里这么描述，但祂提到梅迪奇时确实说过让克莱恩随意吩附祂。梅迪奇未必遵从，但克莱恩和那位造物主交情不浅，本身也是支柱级别的存在，猎人不至于我行我素。

梅迪奇跟着他进了厨房。刚刚祂下意识揣测起了主和克莱恩的关系，这不太寻常，因为祂是把称职的兵器，对这类事情向来毫无兴趣。即使祂知晓主的想法和情感，也不会因此多收下一个好用的士兵、多赢下一场战争，这种无法带来切实的胜利也无法满足欲望的东西是没有价值的。所以祂如果对这位诡秘之主有兴趣，那就是想从他身上获取点什么。

克莱恩套上围裙，熟稔地在身后打了个结。他到底没指望梅迪奇帮忙，任由祂打量，自顾自地取出食材和冲洗刀具。

忽然传来谁敲击窗户的声音。克莱恩瞅见一双狼耳朵，走到厨房东侧，打开窗户。伦纳德扒着窗框踮起脚，伸出右手把一朵野花递给他。

“克莱恩，我刚刚看见的，漂亮吗？送给你的。”

克莱恩失笑，接过那朵小小的白花，插进围裙的口袋里。

“很漂亮。但不要随意摘花。”

“你现在不能出去看嘛，”伦纳德向克莱恩挥挥手，“我走啦！”

“别跑太远了，过半小时记得回来吃午饭。”克莱恩笑着和他告别，关了窗回到桌台前。

那狼崽子尾巴快旋上天了。红天使叹为观止。

“我现在觉得小乌鸦管你叫妈也没什么错，”梅迪奇点评道，“我猜他私底下还是这么喊。”

“……”克莱恩面无表情地把刀重重拍在案板上，头也不回，“请你立刻出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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